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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几男子读后感 唐诗几男子摘抄

大家好,关于唐诗几男子读后感很多朋友都还不太明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么今天我就来为大家分享一下关于唐诗几男子摘抄的相关知识,文章篇幅可能较长,还望大家耐心阅读,希望本篇文章对各位有所帮助!

《唐诗几男子》作者怎样形容杜甫和李白的友谊呢?

李白和杜甫是我国历史上两位最伟大的诗人,他们生活的时代是唐朝由全盛到逐步衰退的时期。坎坷的生涯和颠沛流离的生活,使他们有了共同的语言。天宝三年(公元744年)杜甫在洛阳。那年三月,李白离开朝廷,四月途经洛阳,两位诗人相见。尔后同往开封、商丘游历,次年他们又同游山东,赋诗作歌、亲同手足。

李、杜互相写的赠寄诗充满了真诚的情谊。杜甫在《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中说:“余亦东蒙客,怜君如弟兄。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他还写下了《赠李白》《春日忆李白》《冬日有怀李白》《天做罩神末怀李白》《梦李白》等诗,盼望着“何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闷者杜甫时常挂念着李白的衣食住行,担心他被贬逐以后的安全:“纯亏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这些诗句对李白遭诬受害表示了极大的同情。

李白比杜甫年长十一岁,但对杜甫非常敬重。他曾写下《沙丘城下寄杜甫》一诗:“我来竟何事,高卧沙丘城。城边有古树,日夕连秋声。鲁酒不可醉,齐歌空复情。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由于杜甫不在身边同游,“齐歌”引不起李白的感情,“鲁酒”也提不起酒兴,思友之情就象永不停息的汶河水。

长恨歌读后感6篇600字

这恨是老电影一样的旧,是有质感的,能顺藤摸瓜的恨;王安忆用一支绚烂的笔,把一个女子四十年的 故事 写成一首长恨的歌。这歌,也是偃息了霓虹的夜上海,淡淡的,水岔开似的禅哪含流,下面是我为大家带来的,希望你喜欢。

长恨歌 读后感 1

这恨是老电影一样的旧,是有质感贺笑的,能顺藤摸瓜的恨;王安忆用一支绚烂的笔,把一个女子四十年的故事写成一首长恨的歌。这歌,也是偃息了霓虹的夜上海,淡淡的,水岔开似的流。这是一个大手笔,而王安忆倾力塑造的都是些些小小的人物,要用一个个点标记出上海这张斑斓图纸的布局美,着实是不易的,而王安忆轻松的做到了,甚至,有点玩味的味道了。她在淋漓尽致的给“王琦瑶”冰清玉骨的同时,把一座孤独的城,一段熨去颜色的历史,浓缩的不露声色,却荡气回肠。

剖析王安忆的笔法,我臆想她该是水样的女子,明眸启齿间,便觉流萤回雪,这样的女子,在她笔下的方块字,是带着江南的香味的,读起来,特别有韵律。她善用排比,也喜欢长短句的结合,因此,每每读的不是诗,但总有诗的淡淡气息。白白的一句话,在她的精心修饰下,就成了潺潺一流水,渺渺一束烟,郁郁一朵花,丝丝一树柳,可读性极强。她像瓷器家,在窑洞里烧自己的青花瓷,摸上去,如同押韵的月光,干净,直抵你心,优美,拂动一切的芳草连天,几乎,可以入梦了。

《长恨歌》是王安忆烧制的艺术,提名为浅浅的印象美。说它浅浅,那是因为它的文字轻盈,不是浓稠的云劈头盖脸的拥着你,仿佛是披在你鼻翼的一层氧气;说它具有印象美,是王安忆下笔从不写尽万物,她只聪明的揭示你一点点,剩下的,就需读者的想象,她把一个山坡的鲜花剪下一个残缺的角,送给你,待你自己体会个中的情意。当然,我从中读出了迤逦的味道,左右逢源的文字,顺畅的把故事娓娓道来,写了山,写了水,写了上海,写了上海的变迁。

王琦瑶这类女子,总是叫人怜惜的。她娴静温柔,知书达理,凡是总留有余地,仿佛,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是花瓶一样的,是叫人捧在手心里的月牙泉,是写在纸上的无悔的诗,她有她花开一样的美丽,也有她花落一样的安静。我感觉,她是生错了年代的千年前的那一叹,她本该有她的金风玉露,她有她的未来向她招摇,可是不,她生在了沪上,偏逢在时代的分水岭,那么阴暗的关系网硬生生地把她捆着,那么多诱人的华丽的把她熏着,将她推入了畸形的地步,乃至后来,她已不再是多少年前,仿佛看透了一切的那个王琦瑶了。

长恨歌读后感2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乐天在《长恨歌》一诗中赞美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唯美爱情。

玄宗统治王朝,国力鼎盛,万国朝拜。唐王朝的规模可谓空前绝后。在这种安逸的环境中,玄宗的妃子的数目恐怕难以统计,但是,当遇到了杨玉环之后,玄宗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这种举动,对于拥有无数嫔妃的君王来说,是史无前例的,即使往后唐朝衰退了,皇帝也不是只钟爱一个嫔妃,一直到明朝孝宗时期明孝宗才打破这个记录。可是当时明朝的成就远远比不上此时的唐王朝。一个盛大王朝的君主,在安逸情况下,钟爱唯一一位嫔妃,除了爱,还有什么力量有如此伟大!

安史之乱发生后,在外逃的过程中,唐玄宗始终与杨贵妃不离不弃,作为一国之君,唐玄宗有太多的理由独自逃离,然而事实上纵使逃亡的速度非常慢,唐玄宗也不曾离开杨贵妃。这难道不是一种爱的表现?或许有人会说:那是唐玄宗沉迷美色。我就不得反问一句,唐玄宗是何许人也?在他的手中,唐朝空前的鼎盛,他会是一位如此昏庸的君主吗?或许又有人反驳:此一时被一时啊,那时候的唐玄宗自然是睿智无比,但现在可就说不定了,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

我又不得不说:一个人的判断力有如此容易下降吗?以唐玄宗的智慧何尝不知道江山与美人何者更加重要。但是唐玄宗没有放弃杨贵妃,因为除了唐玄宗除了是一国之君,同时也是杨贵妃的丈夫,他要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是对杨贵妃的这种责任感,使他在极其危难的时刻始终陪在杨玉环身边。在如此发达的今天,在如此了解爱的今天,又有谁能真正做到这一点呢?是爱,和爱衍生出的责任!

被逼无奈赐死杨贵妃后,唐玄宗再也没有纳过嫔妃,而是在半囚禁生涯中恪守着与杨贵妃的爱恋。在《长恨歌》中,犹给了唐玄宗以希望,以安慰。可是,事实是唐玄宗一个人独自睹物思人,尝尽相思。在寒冷的偏宫中缓睁,儿子想毒害自己,身旁无一亲信,说话都得小心翼翼,在这种凄惨的生活之中,唐玄宗依然保留着对杨贵妃的思念。在现代,离婚之事尚且屡见不鲜,那么在男子当家的封建社会,保留这份爱情的唐玄宗难道不是因为深爱着杨贵妃?也只有爱,才能抚慰心中的伤痛!

长恨歌读后感3

那是明皇的眼泪,那是一条黄昏梦残的古道,那是一渺春江花月的清波,这是一座积淀了江楚流香的亭阁,这一条漫卷的青丝带。映着斜阳走过碧坪,你轻曼的温柔,异于北国的风雪,你的妖娆更有着明晰的江南芳韵。江南的.水无私的把你妆扮,绿林熏陶成你的素雅。天生丽质一朝秀选,却都化作淡淡的历史烟云。夜与硝烟永远停在了那一刻,一切都成为了明皇与那位绝代佳人的陪衬......

明明几朝前,你还踏着轻盈曼妙的舞姿,带着浪漫的回眸一笑,轻巧的来到帝王身边,大唐宫殿的红毯上留下只属于你的香味,这让帝王手中的御笔颤抖,掉落。

或许原本就是中唐的宿命,或许这都是冥冥之中从未休止的音符。雄伟的金殿,大国端庄的气韵,却也抵不住她那轻盈的舞姿,与那回眸的一笑。

可现在呢?金殿仍在,可是却再没有了她的倩影。跟着远去的车迹,回首这雄伟的金殿,天摧残星,月蚀清夜,玉阶生怨;宫阙中,有明皇,有霓裳羽衣,而你,一代佳人儿在那场浮华以后离吾而去,从此阴阳两隔.......

有人说:“她爱明皇,不爱天下。”

有人说:“她的拥有使千万民众一无所有。”

有人说:“她是红颜祸水。”

我淡然笑曰:“历史似乎并非为柔媚所主,如若并非有这柔媚的佳人儿,明皇本身也是在坠落的。”

日月成为流年,她终于化为爱的殉品。天空一片澈蓝,长生殿里,也许只有一对仙侣,在暗淡中抚琴,歌唱......

长恨歌读后感4

我十分的孤陋寡闻。最近才看到这本《长恨歌》。

光是喜欢喜剧的人,大概不会喜欢这本书。看完之后,一阵郁闷。深觉时光残酷,生命中很多东西竟是捉不住也留不住的。一切是那么现实,现实得难免令人失望。生活充满失望。

长恨歌这个名字,应该缘于白居易的那首唐诗。白居易的《长恨歌》说的是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悲剧,这一早就给王安忆的这部小说埋下了伏笔。悲剧原本注定。如果想在作品里找到一个理想的女人,十全十美,纯洁善良无暇的女人。那么恐怕是要失望的。里面有的,不过是一群现实的女人。作为女主角的王琦瑶,更是如此。

王琦瑶,一个弄堂里出来的上海小姐。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特别之处,她是位美女。有很多人说那是情爱史,我不赞成。在她一的一生中,她所强调追求的,一直都不是爱情。她选择某大员,也不过想过一些平顺、舒服的日子。就连最后选择同女儿平辈的男人,也是因着寂寞。

令人遗憾的是,要求如此之低,也要失望。有些人一早对命运妥协,命运安排什么,就接受什么。从没想过争取和抗争。可仍然还是要为命运所捉弄。不由得让人怀疑,命运是不是欺软怕硬?像我们小时候跟老妈要钱。不要,就什么都没有,一要,还得要多点,即使失望,也不过是老妈少给了,一般不会不给。这是不是也是对付命运的 方法 ?哈哈……

吃饭去。无论如何失望,生活却总要继续。这又是另一种失望了…

长恨歌读后感5

有感于小说研究课堂上老师对王安忆《长恨歌》的讲解,用了将近一周的琐碎时间,在图文有间断却安静地读完了这一本。

在拿到这本书之前,就一直在想,王琦瑶是怎样的一个令他人也令自己迷恋的女孩儿,其一生又是如何在被他人迷恋、自我迷恋中走向终点。

其实,最初的王琦瑶是一个特别普通的上海弄堂女孩——和其他女孩一样,她扎着辫子背着书包去上学;和其他女孩一样,她哼着收音机里的小调,挑个周末的日子去电影院看费雯丽的《乱世佳人》;和其他女孩一样,待字闺中、爱去照相馆拍照并对着橱窗里曳地的婚纱发呆梦想着。但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的是,上天给了她一个让全上海人都认识她的机会,一张登在杂志《上海生活》封面的王琦瑶的照片,让她成了人人知晓的“沪上淑媛”,可住了男男女女的心,更可住了她自己的心,之后的“上海三小姐”的称号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让上海的老老少少迷恋上了这位不算艳、不算风情却足够吸引人的王琦瑶。而这,恰恰是王走上迷途的标志性一刻。

之后,很快地,李主任,当时在上海算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将王琦瑶接进了爱丽丝公寓,让她成为供自己怜惜疼爱的金丝雀。王琦瑶知道,李主任是代她好的,李主任是不加思索、毋庸置疑的绝好归宿,李主任能带给她安稳美好的梦。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走上了一条自我迷恋的不归路,这个梦再美再好也只是个梦终有醒来破灭的一天。

爱丽丝,一个美人,一段情,终究躲不过乱世。李主任在一场飞机坠毁事故中罹难了。那王琦瑶呢?她来到了可供避乱的外婆的娘家邬桥,是的她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却永远也回不去过去的生活。就像外婆能够穿透四十年以后的目光告诉我们的那样,王琦瑶的这一生开错了头,怕是拗不回去了。

长恨歌读后感6

《长恨歌》是王安忆于1996年发表的一部长篇小说,整部作品分为三部,讲述一个女人四十年中的历程,展现以上海为中心的近代历史,具有别样的上海风格和王安忆自身的个人特征。

长恨歌写的是上海及其周边地区的故事,这首先与王安忆自身的经历是分不开的。她出生南京,辗转多地,一生记忆大多都在上海,童年时期老上海的生活对其影响巨大,《长恨歌》中的许多生活场景有着最典型的老上海的风范,均有深刻的上海烙印,这自然是与其生活有着紧密联系。她所记录的上海,正是从繁华至极到衰落凋敝,王安忆将之具现化在一个女人一生的兴衰上,女主角王琦瑶生活在上海,她也就是上海。

看《长恨歌》,首先要懂什么是“长恨歌”,王安忆女士并没有很明确地提过《长恨歌》命名的由来。但是人人知王安忆的《长恨歌》,也知道白居易的《长恨歌》,自然是王安忆取了白居易之意用了这个题名。白居易的《长恨歌》写的是杨贵妃的故事,从现在的目光来看,就是一个草根偶像的一生。而“养在深闺人未识”这一句就与王安忆专写一章“闺阁”相像了。往下再看,若上海是大唐王朝的缩影,那么王琦瑶的前半生也会是杨贵妃的前半生,在第一部中她与李主任的爱情放大来看,也是杨贵妃与唐明皇的爱情,同样是草根民女的极限爱情,同样的缱绻无绝,同样的悲剧收场。探寻其中缘由,就逃不过时代的因素了,同样是繁华到崩坏的时代背景,两部作品是有内在的精神联系的。这个“恨”,是无穷尽的,是带有时代性的,是每一段历史的“杨贵妃”们的,也是每一段历史的“王琦瑶”们的。唯一的不同,只能是在这前半段人生中,杨贵妃美人殒命,王琦瑶辗转他乡,她的恨和她的爱也随她的脚步,走进了繁华的更深处。

本作的女主角王琦瑶是谈论《长恨歌》无法绕过的标志,她是最上海的女人了,她就是上海本身,她是最繁华的上海的精华。她不是出身名门的富家小姐,也不是落魄逃难的家中幼女,她是折中的选择,她是这大上海千千万万个弄堂的产物。她是隐秘的,是遮掩的,她没有太多的脸面走出弄堂的保护。但是她又是弄堂的结晶,她足够美,她的美能支持她走出弄堂,走出原先的生活。火热的心与羞愧的脸在她的身上结合。就连“上海小姐”的名次也是第三名。她的一辈子都在中上游游走,这是非常上海人的做法。上海人的精明和谨慎,无形中影响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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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篇唐诗三百首读后感。3000字左右

A祖咏《终南望馀雪》2009-02-03

相传诗人祖咏,有一年在长安应试,试题为《终南望馀雪》。此诗为应制诗,按规则一般要写五言六韵十二句,可祖咏只写了这四句就交了卷。诗人在这首诗中,以清新的语言,鲜明的形象,描绘出了终南山雪后的秀美风光。

诗的前迟晌两句写终南山的晚冬,岭高雪厚,山川秀美: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终南山的北坡,山色格外秀美;远远望去,高峻的岭顶上,那些未化的厚厚积雪,似乎是流动着的白云,飘浮在天边。

诗的后两句写雪霁日出,雪光辉映,林色尤美,雪后傍晚的长安城增加了些许寒意: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雪后初晴的阳光,微微地洒在积雪上,银白色的雪光映照得树林表面一片明亮;暮色降临,晚冬的阵阵寒气,向城中袭来,城里的人也觉得傍晚确实有一些寒意了。

祖咏写了四句就交了卷,这一次自然功名无成了。试后,有人问祖咏为什么不按规则写,他说:“意思都说完了。”意思表达完了,就此搁笔,看来祖咏无疑是做对了。

“终南阴岭秀”,描绘在终南山下的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背坡的秀丽景色。一个“秀”字,显示出了终南山清雄、俊逸的神采;“积雪浮云端”,既写出了终南山的高峻,也写出了雪的深厚;“林表明霁色”,写雪光反射到树林上,给树梢染上了明亮的色彩,这是从正面渲染“余雪”;“城中增暮寒”,意在言外,表现了诗人对城中百姓冷暖的关心,充分体现了人道主义精神。全诗虽只有四句,却把《终南望余雪》的主题完美地表现了出来。

注释:

①阴岭:山北曰阴。阴岭,背向太阳的山岭。

②林表:林梢。

③霁色:雨雪之后的阳光。

题意是望终南馀雪。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所见的自然是它的“阴岭”(山北叫“阴”);而且,惟其“阴”,才有“馀雪”。“阴”字下得很确切。“秀”是望中所得的印象,既赞颂了终南山,又引出下句。“积雪浮云端”,就是“终南阴岭秀”的具体内容。这个“浮”字下得多生动!自然,积雪不可能浮在云端。这是说:终南山的阴岭高出云端,积雪未化。云,总是流动的;而高出云端的积雪又在阳光照耀下寒光闪闪,不正给人以“浮”的感觉吗?读者也许要说:“这里并没有提到阳光呀!”是的,这里是没有提,但下句却作了补充。“林表明霁色”中的“霁色”,指的就是雨雪初晴时的阳光给“林表”涂上的色彩。

“明”字当侍旦然下得好,但“霁”字更重要。作者写的是从长安遥望终南馀雪的情景。终南山距长安城南约六十华里,从长安城中遥望终南山,阴天固然看不清,就是在大晴天,一般看到的也是笼罩终南山的蒙蒙雾霭;只有在雨雪初晴之时,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贾岛的《望(终南)山》诗里是这样写的:“日日雨不断,愁杀望山人。天事不可长,劲风来如奔。阴霾一似扫,浩翠泻国门。长安百万家,家家张屏新。”久雨新晴,终南山翠色欲流,长安百万家,家家门前张开一面新崭崭的屏风,多好看!唐时如此,现在仍如此,久住西安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所以,如果写从长安城中望终南馀雪而不用一个“霁”字,却说望见终南阴岭的馀雪如何如何,那就不是客观真实了。

祖咏不仅用了“霁”,而且选择的是夕阳西下之时的“霁”。怎见得?他说“林表明霁色”,而不说山脚、山腰或林下“明霁色”,这是很费推敲的。“林表”承“终南阴岭”而来,自然在终南高处。只有终南高处的林表才明霁色,表明西山已衔半边日,落日的馀光平射过来,染红了林表,不用说也照亮了浮在云端的积雪。而结句的“暮”字,也已经呼之欲出了。

前三句,写“望”中所见;末一句,写“望”中所感。俗谚有云:“下雪不冷消雪冷”;又云:“日暮天寒”。一场雪后,只有终南阴岭尚馀积雪,其他地方的雪正在消融,吸收了大量的热,自然要寒一些;日暮之时,又比白天寒;望终南馀雪,寒光闪耀,就令人更增寒意。做望终南馀雪码谈锋的题目,写到因望馀雪而增加了寒冷的感觉,意思的确完满了;何必死守清规戎律,再凑几句呢?王士稹《渔洋诗话》卷上里,把这首诗和陶潜的“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王维的“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宽”等并列,称为咏雪的“最佳”作,不算过誉。

B诗李颀诗有感

前曾提及,送人诗要贴人贴事贴情。李颀《送魏万之京》可资印证:

朝闻游子唱离歌,昨夜微霜初渡河。鸿雁不堪愁里听,云山况是客中过。

关城树色催寒近,御苑砧声向晚多。莫见长安行乐处,空令岁月易蹉跎。

魏万比李颀晚一辈,正要从洛阳回长安,大抵也没什么要事。因此,李颀送他便只抓住如下几点来写:

一、 稍稍遗憾。

二、 作为长辈的赠言。

三、 “这一回”的节令、地点。

微霜渡河,意象新奇,暗示是在秋天的黄河南岸送别,其情略有苍凉。用字很讲究度。

雁从西北来,人向西北去,故在离愁里觉得雁声不堪忍受。信手拈来,便染上浓浓情感。想象途中的索寞,特感遗憾。

继续凝想魏万归途,过函谷关、潼关而抵达长安城,凭”催寒”“向晚”四字注入特殊情味:一年容易又秋霜,一天容易又昏黄啊!有这几字,下面两句赠语才不至突兀。

细嚼那赠语,似有过来人自悔的味道。

但这一首还不是李颀最出色的送别诗。他最拿手的是描述人物,可谓形神兼备。且看其《送陈章甫》:

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青山朝别暮还见,嘶马出门思故乡。

陈侯立身何坦荡,虬须虎眉仍大颡。腹中贮书一万卷,不肯低头在草莽。

东门酤酒饮我曹,心轻万事如鸿毛。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

长河浪头连天黑,津口停舟渡不得。郑国游人未及家,洛阳行子空叹息。

闻道故林相识多,罢官昨日今如何。

陈章甫性格豪迈旷达而耿介。李颀对他的敬慕之情溢于言表。这首送别诗实在只能是在”这一回”送给”这一个”。

开头几句情调悠闲,把握住陈章甫求隐的心思:归途上将有滋有味地欣赏初夏风光。

上声韵几句写陈豪雄耿介一面,一句总提,一句外貌,一句素养,合起来形成一种不凡的表现:不肯低头在草莽。--陈在吏部考试及格,吏部以他未登记户籍为由不予录用。陈力争而终使吏部破例任用。

但陈之力争只为讨个公道,他决不是”禄蠹”。押”豪”韵字写他的豪宕不羁和孤高远志,特别神采飞扬。

转用入声韵,写遭阻滞的沉重心情。借一点天气的变化,诉两人共同的失意。

最后两句戛然而止,不肯凑足四句,很能传达当时的情景:作者估计对方可能觉得这问题扫兴,而他又觉得现在即使扫兴也得提请对方注意,因此便说得有点藏头露尾,似乎话音也低了八度。仔细体味,可以隐隐感到作者的弦外之音:”故林”如不适意,大可再来。这话不想直说,便用这种突然斩截的方式留下空间让对方回味。

描述人物的本领,是中华古代发达的传记文学哺育出来的。中华素重文化承传。文化承传有赖历史记载。中华史书以史传文为骨架记述历史,实在是最好的方法。所有的历史事件都是由人演绎的。受不同利益驱动的人,对人生价值有不同观念的人,有各种不同的思想和信念的人,文化修养不同的人……形成了规定历史前进方向的”合力”。万里长城两千年不倒,必有一个合力在支撑。史传文对于这种合力的完成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读史传文,得到的是和历史人物产生相同生命体验的氛围。直接从人物的成败得失中自己去汲取民族文化精神,比听讲干巴巴的”历史规律”自然会有效得多。而从中积累描述人物的经验,那也是一种很好的副产品。

李颀更为人熟知的诗是《古从军行》: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这诗站在一个征人的角度诉说战争的苦难:白天整日奔波劳碌;刁斗声、琵琶声只让人感到环境之恶劣、遭遇之可悲,所宿营的荒寒原野连本地人都受不了,朝廷似乎已立心要这些人死在边疆(玉门被遮故事发生在汉武帝时:一支兵堵在玉门关,凡从前线退下来的格杀勿论。唐玄宗时没这样的事,但作者感到有这种心思)。而再想想这死有什么价值,却只是赢得了葡萄能种在中原!全诗表达十分委婉,而正是这委婉让读者感到征人身受的长期压抑:如俗话所形容的,都弄得没了脾气了。

显然,这是一首反战诗。

对于这样的诗,我以为不必从立场是否正确去评价。唐代曾有过这样的事:对于朝廷的重大决策,诗人可以自由发表另一种声音。这就足以令人欣慰了。

李颀生活的时代歌舞升平,他的音乐鉴赏能力很高,所以有三首写到音乐家演奏的诗也很著名。且读《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

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

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茫茫飞雪白。

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槭槭。董夫子,通神明,深山窃听来妖精。

言迟更速皆应手,将往复旋如有情。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阴且晴。

嘶酸雏雁失群夜,断续胡儿恋母声。川为净其波,鸟亦罢其鸣。

乌孙部落家乡远,逻娑沙尘哀怨生。幽音变调忽飘洒,长风吹林雨堕瓦。

迸泉飒飒飞木末,野鹿呦呦走堂下。长安城连东掖垣,凤凰池对青琐门。

高才脱略名与利,日夕望君抱琴至。

这诗精彩处在于写出音乐之动人。精确地说,这不是写出,而是创设条件让人悟出。

《胡笳弄》的内容是蔡文姬的故事。蔡文姬被掳北去,嫁人生子,后来归汉,母子生离有如死别的哀痛成了该曲的主旋律。李颀紧紧把握住这主旋律,有时正面描述,有时侧面烘托,有时写曲调本身的意境,有时写与此曲调意境可以相通的意象,终于把曲调的低昂迟速的变化写得让读者能用自己的经验补充得如亲聆演奏。

友好诤言

第十六讲评李颀一首七律诗、三首歌行,皆篇幅较长、脍炙人口名作,福智兄采用另一付笔墨,于简练传达诗意中,作画龙点睛式点评,看似闲闲道来,却笔笔点中要害。如评《送魏万之京》,寥寥几笔,既理清了诗思脉络,帮助读者弄清诗情曲折、诗意所指(包括言外之意);又点出意象新奇、修辞妙处。《送陈章甫》结合声韵转换,指出诗人用史笔诗情、形神兼备所描述的”这一个”和特殊情景下送别的”这一回”。《听董大弹胡笳……》,诗人将董的音乐语言(胡笳声),借助知音者的感觉、想象,用诗的艺术语言淋漓尽致地再表达。福智兄又根据自己对该诗的透彻掌握,极扼要地点出诗人用哪些成功的艺术手法来表达董大该曲的”主旋律”。三首诗,三种不同的点评方法,不肯拾人牙慧,避免熟套,只写自己独特的感受,具见述评者的眼力与功底。

C住进唐诗里——浅读唐诗三百首

闷不住,抱了大堆的古籍善本来啃,于夜阑人静之时,最能入心。

如此闷头猛啃几日,竟然感觉脑袋清亮起来,仿佛开了一扇天窗,能看见淡月疏云,能闻九天凤鸣。自觉思想进益如同雨后春笋一样蹭蹭往上长了。肤浅粗陋若我,也可从经典之中拾得珠贝几枚,实在是值得感恩的事。

虽然自知生性愚钝,天资迟滞,幸好不是弱智、聋子、哑子之类。还可以陶然怡然的感悟点滴,聆听尘音,歌唱生活。记得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唐诗三百首,篇篇为情愁”。虽然有点夸张,但粗读之,也对那些缠绵哀婉的诗句所感染。

唐诗里多的是,清澈如历的声色光影,凄绝哀婉的柔情别意,铿锵振奋的金革铁马......

住进唐诗里,住进逍遥的世外桃源,住进闲淡的茅檐竹篱,住进荒凉的大漠孤烟,住进苦寒的塞外飞雪,住进幽囚的珠帘翠幕。

难道,辉煌灿烂的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独独厚了一个唐朝?抑或整个中华文明的精华,皆浓缩于唐朝的画卷中?不然为什么独独唐诗中有那么多的逍遥者,思想客,离别人,战死骨,望夫崖?

灯下倦读时,就怔怔的发呆,幻想有一间藏书阁,要在书橱中放满唐诗,《全唐诗》《唐诗选集》《五言诗》《七言诗》《李太白全集》《王维》......

沉醉于此,触手可得,那一排排厚重的书脊,闪闪发光的烫金字映亮了人的双眸。住在此中之人,如同一个隐者,原来所谓的隐逸是隐入自己钟爱的文字中。

住进唐诗里,也会有一份儿唐诗的缠绵悱恻,于是唐诗不再是一首诗,而是一种鸿雁兰舟的情意,那深切的情意如一抹纤云弄巧,柔柔的缠绕住心儿。沧海桑田,巫山云雨,深挚不改的锦瑟可肯再弹一曲。

爱上唐诗,其实是爱上一个蹙眉凝眸的女子,似黛玉般幽泣于潇湘竹下;爱上唐诗,也是爱上一个至真至诚的男子,似宽广而博大的大海。

嫁给唐诗,是嫁给了一种精神,一脉气魄,甘心情愿感染她的气息,如痴如醉的吮吸如兰似馨的气息,直到彼此交融,难舍难分。若担心凡俗的丑恶玷污了那至纯至美的境界,那么,即使不配做唐诗溪畔的一株绿柳,也成为唐诗园中一丛谦卑的青苔吧。待浣纱归来,石井台阶,茵茵翠润,溪水濯足......

最幸福的莫过于死于唐诗,但愿陨后可化为一瓣落花,漂于唐诗的清流中,葬于唐诗的酥泥中。死,是最后最美的一个永恒的诗意,轻轻的来,悄悄的去。明月里的相思,阁楼中的遥望,都定格成最后一抹诗意。归去,是最终的永恒,是不灭的唐诗,是最美的诗意。

唐诗涅磐,凤凰重生,雏凤声请扬九霄,唐诗又让人死而复生,试问谁与唐诗携手后还忍死去呢?是唐诗唤醒了沉睡的心灵,是唐诗张开了微阖的双眸,是唐诗把胭脂抹上粉腮,是唐诗让纤腰舞于掌上,是唐诗用一声惊雷让失聪者憾然一惊,是唐诗让失明者眼前柳绿桃红,是唐诗让世界充满意义。

唐诗的深意是厚重而纯朴的。而被粗浅的人读得似乎浮泛了,但也只能如此了,因为只是浅读低吟,而唐诗的深意是永远也读不尽,品不完的。

B

唐诗底蕴之 李颀诗

前曾提及,送人诗要贴人贴事贴情。李颀《送魏万之京》可资印证:

朝闻游子唱离歌,昨夜微霜初渡河。鸿雁不堪愁里听,云山况是客中过。

关城树色催寒近,御苑砧声向晚多。莫见长安行乐处,空令岁月易蹉跎。

魏万比李颀晚一辈,正要从洛阳回长安,大抵也没什么要事。因此,李颀送他便只抓住如下几点来写:

一、 稍稍遗憾。

二、 作为长辈的赠言。

三、 “这一回”的节令、地点。

微霜渡河,意象新奇,暗示是在秋天的黄河南岸送别,其情略有苍凉。用字很讲究度。

雁从西北来,人向西北去,故在离愁里觉得雁声不堪忍受。信手拈来,便染上浓浓情感。想象途中的索寞,特感遗憾。

继续凝想魏万归途,过函谷关、潼关而抵达长安城,凭”催寒”“向晚”四字注入特殊情味:一年容易又秋霜,一天容易又昏黄啊!有这几字,下面两句赠语才不至突兀。

细嚼那赠语,似有过来人自悔的味道。

但这一首还不是李颀最出色的送别诗。他最拿手的是描述人物,可谓形神兼备。且看其《送陈章甫》:

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青山朝别暮还见,嘶马出门思故乡。

陈侯立身何坦荡,虬须虎眉仍大颡。腹中贮书一万卷,不肯低头在草莽。

东门酤酒饮我曹,心轻万事如鸿毛。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

长河浪头连天黑,津口停舟渡不得。郑国游人未及家,洛阳行子空叹息。

闻道故林相识多,罢官昨日今如何。

陈章甫性格豪迈旷达而耿介。李颀对他的敬慕之情溢于言表。这首送别诗实在只能是在”这一回”送给”这一个”。

开头几句情调悠闲,把握住陈章甫求隐的心思:归途上将有滋有味地欣赏初夏风光。

上声韵几句写陈豪雄耿介一面,一句总提,一句外貌,一句素养,合起来形成一种不凡的表现:不肯低头在草莽。--陈在吏部考试及格,吏部以他未登记户籍为由不予录用。陈力争而终使吏部破例任用。

但陈之力争只为讨个公道,他决不是”禄蠹”。押”豪”韵字写他的豪宕不羁和孤高远志,特别神采飞扬。

转用入声韵,写遭阻滞的沉重心情。借一点天气的变化,诉两人共同的失意。

最后两句戛然而止,不肯凑足四句,很能传达当时的情景:作者估计对方可能觉得这问题扫兴,而他又觉得现在即使扫兴也得提请对方注意,因此便说得有点藏头露尾,似乎话音也低了八度。仔细体味,可以隐隐感到作者的弦外之音:”故林”如不适意,大可再来。这话不想直说,便用这种突然斩截的方式留下空间让对方回味。

描述人物的本领,是中华古代发达的传记文学哺育出来的。中华素重文化承传。文化承传有赖历史记载。中华史书以史传文为骨架记述历史,实在是最好的方法。所有的历史事件都是由人演绎的。受不同利益驱动的人,对人生价值有不同观念的人,有各种不同的思想和信念的人,文化修养不同的人……形成了规定历史前进方向的”合力”。万里长城两千年不倒,必有一个合力在支撑。史传文对于这种合力的完成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读史传文,得到的是和历史人物产生相同生命体验的氛围。直接从人物的成败得失中自己去汲取民族文化精神,比听讲干巴巴的”历史规律”自然会有效得多。而从中积累描述人物的经验,那也是一种很好的副产品。

李颀更为人熟知的诗是《古从军行》: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这诗站在一个征人的角度诉说战争的苦难:白天整日奔波劳碌;刁斗声、琵琶声只让人感到环境之恶劣、遭遇之可悲,所宿营的荒寒原野连本地人都受不了,朝廷似乎已立心要这些人死在边疆(玉门被遮故事发生在汉武帝时:一支兵堵在玉门关,凡从前线退下来的格杀勿论。唐玄宗时没这样的事,但作者感到有这种心思)。而再想想这死有什么价值,却只是赢得了葡萄能种在中原!全诗表达十分委婉,而正是这委婉让读者感到征人身受的长期压抑:如俗话所形容的,都弄得没了脾气了。

显然,这是一首反战诗。

对于这样的诗,我以为不必从立场是否正确去评价。唐代曾有过这样的事:对于朝廷的重大决策,诗人可以自由发表另一种声音。这就足以令人欣慰了。

李颀生活的时代歌舞升平,他的音乐鉴赏能力很高,所以有三首写到音乐家演奏的诗也很著名。且读《听董大弹胡笳弄兼寄语房给事》:

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

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古戍苍苍烽火寒,大荒茫茫飞雪白。

先拂商弦后角羽,四郊秋叶惊槭槭。董夫子,通神明,深山窃听来妖精。

言迟更速皆应手,将往复旋如有情。空山百鸟散还合,万里浮云阴且晴。

嘶酸雏雁失群夜,断续胡儿恋母声。川为净其波,鸟亦罢其鸣。

乌孙部落家乡远,逻娑沙尘哀怨生。幽音变调忽飘洒,长风吹林雨堕瓦。

迸泉飒飒飞木末,野鹿呦呦走堂下。长安城连东掖垣,凤凰池对青琐门。

高才脱略名与利,日夕望君抱琴至。

这诗精彩处在于写出音乐之动人。精确地说,这不是写出,而是创设条件让人悟出。

《胡笳弄》的内容是蔡文姬的故事。蔡文姬被掳北去,嫁人生子,后来归汉,母子生离有如死别的哀痛成了该曲的主旋律。李颀紧紧把握住这主旋律,有时正面描述,有时侧面烘托,有时写曲调本身的意境,有时写与此曲调意境可以相通的意象,终于把曲调的低昂迟速的变化写得让读者能用自己的经验补充得如亲聆演奏。

友好诤言

第十六讲评李颀一首七律诗、三首歌行,皆篇幅较长、脍炙人口名作,福智兄采用另一付笔墨,于简练传达诗意中,作画龙点睛式点评,看似闲闲道来,却笔笔点中要害。如评《送魏万之京》,寥寥几笔,既理清了诗思脉络,帮助读者弄清诗情曲折、诗意所指(包括言外之意);又点出意象新奇、修辞妙处。《送陈章甫》结合声韵转换,指出诗人用史笔诗情、形神兼备所描述的”这一个”和特殊情景下送别的”这一回”。《听董大弹胡笳……》,诗人将董的音乐语言(胡笳声),借助知音者的感觉、想象,用诗的艺术语言淋漓尽致地再表达。福智兄又根据自己对该诗的透彻掌握,极扼要地点出诗人用哪些成功的艺术手法来表达董大该曲的”主旋律”。三首诗,三种不同的点评方法,不肯拾人牙慧,避免熟套,只写自己独特的感受,具见述评者的眼力与功底。

求余秋雨《唐诗几男子》原文

生为中国人,一辈子要承受数不尽的苦恼、愤怒和无聊。但是,有几个因素使我不忍离开,甚至愿意下辈子还投生中国。

其中一个,就是唐诗。

这种说法可能得不到太多认同。不少朋友会说:“到了国外仍然可以读唐诗啊,而且,别的国家也有很多好诗!”

因此,我必须对这件事情多说几句。

我心中的唐诗,是一种整体存在。存在于羌笛孤城里,存在于黄河白云间,存在于空山新雨后,存在于浔阳秋瑟中。只要粗通文墨的中国人一见相关的环境,就会立即释放出潜藏在心中的意象,把眼前的一切卷入诗境。

心中的意象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潜藏下来的。也许是父母吟诵,也许是老师领读,反正是前辈教言中最美丽的一种。父母和老师只要以唐诗相授,也会自然地消除辈分界限,神情超逸地与晚辈一起走进天性天籁。

于是,唐诗对中国人而言,是一种全方位的美学唤醒:唤醒内心,唤醒山河,唤醒文化传代,唤醒生存本性。

而且,这种唤醒全然不是出于抽象概念,而是出于感性形象,出于具体细节。这种形象和细节经过时间的筛选,已成为一个庞大民族的集体敏感、通用话语。

有时在异国他乡也能见到类似于“月落乌啼”、“独钓寒江”那样弊坦的情景,让我们产生联想,但是,那种依附于整体审美文化的神秘诗境,却不存在。这就像在远方发现一所很像自己老家的小屋,或一位酷似自己祖母的老人,虽有一时的喜悦,但略加端详却深感失落。失落了什么?失落了与生命紧紧相连的全部呼应关系,失落了使自己成为自己的那份真实。

当然,无可替代并不等于美。但唐诗确实是一种大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一读,都能把心灵提升到清醇而又高迈的境界。回头一想,这种清醇、高迈本来就属于自己,或属于祖先秘传,只不过平时被大量琐事掩埋着。唐诗如玉杵叩扉,叮叮当当,嗡嗡喤喤,一下子把心扉打开了,让我们看到一个非常美好的自己。

这个自己,看似稀松平常,居然也能按照遥远的文字指引,完成最豪放的想象,最幽深的思念,最入微的观察,最精细的倾听,最仁爱的同情,最洒脱的超越。

这个自己,看似俗务缠身,居然也能与高山共俯仰,与白云同翻卷,与沧海齐阴晴。

这旅卜散个自己,看似学历不高,居然也能跟上那么优雅的节奏,那么铿锵的音韵,那么华贵的文辞。

这样一个自己,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会是稀有的,但由于唐诗,在中国却成了非常普及的常态存在。

正是这个原因,我才说,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产生唐诗的土地,甚至愿意下辈子还投生中国。

我也算是一个走遍世界的人了,对国际间的文化信息并不陌生,当然知道处处有诗意,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陷入狭隘民族主义的泥坑。但是正因为看得多了,我也有理由作出一个公平的判断:就像中国人在宗教音乐和现代舞蹈上远远比不上世界上有些民族一样,而唐诗,则是人类在古典诗歌领域的巍峨巅峰,很难找到可以与它比肩的对象。

很多文学史说到唐诗,首先都会以诗人和诗作的数量来证明,唐代是一个“诗的时代”。

这样说说也未尝不可,但应该明白,数量不是决定性因素。这正像,现在即使人人去唱“卡拉OK”,也不能证明这是一个音乐的时代。

若说数量,我们都知道的《 全唐诗 》收诗四万九千多首,包括作者两千八百余人。当然这不是唐代诗作的全部,而是历时一千年后直到清代还被保存着的唐诗,却仍然是蔚为大观。《 全唐诗 》由康熙皇帝写序,但到了乾隆皇帝,他一人写诗的数量已经与《 全唐诗 》差不多。因为除去他的《 乐善堂全集 》、《御制诗馀集 》、《 全韵诗 》、《 圆明园诗 》之外,在《 晚晴簃诗汇 》中还说有四万一千八百首。如果加在一起,真会让一千年前的那两千八百多个作者羞愧了。只不过,如果看质量,乾隆能够拿得出哪一首来呢?

宽泛意义上的写诗作文,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任何已经学会造句的人只要放得开,都能随手涂出一大堆。直到今天我们还能经常看到当代很多繁忙的官员出版的诗文集,在字数、厚度和装帧上几乎都能超过世拆氏界名著,而且听说他们还在继续高产,劝也劝不住。这又让我想起了乾隆。他如此着魔般地写诗,满朝文武天天喝彩,后来终于有一位叫李慎修的官员大胆上奏,劝他不必以写诗来呈现自己的治国才能。乾隆一看,立即又冒出了一首绝句——

慎修劝我莫为诗,

我亦知诗不可为。

但是几馀清宴际,

却将何事遣闲时?

对此,今人钱钟书讽刺道,李慎修本来是想拿一点什么东西去压压乾隆写诗的欲焰的,没想到不仅没有压住,连那东西也烧起来了,反而增加了一蓬火。

从这蓬火,我们也能看到乾隆的诗才了。但平心而论,诗才虽然不济,却也比现在很多官员的诗作清顺质朴一点。

说唐诗时提乾隆,好像完全不能对应,但这不能怪我。谁叫这位皇帝要以自己一个人的诗作数量来与《 全唐诗 》较量呢!

其实,唐诗是无法较量的,即便在宋代,在一些杰出诗人手中,也已经不能了。

这是因为,唐代诗坛有一股空前的大丈夫之风,连忧伤都是浩荡的,连曲折都是透彻的,连私情都是干爽的,连隐语都是靓丽的。这种气象,在唐之后再也没有完整出现,因此又是绝后的。

更重要的是,这种气象,被几位真正伟大的诗人承接并发挥了,成为一种人格,向历史散发着绵绵不绝的体温。

首先当然是李白。

李白永远让人感到惊讶。我过了很久才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我们对他的惊讶,恰恰来自于他的惊讶,因此是一种惊讶的传递。他一生都在惊讶山水,惊讶人性,惊讶自己,这使他变得非常天真。正是这种惊讶的天真,或者说天真的惊讶,把大家深深感染了。

我们在他的诗里读到千古蜀道、九曲黄河、瀑布飞流时,还能读到他的眼神,几分惶恐,几分惊叹,几分不解,几分发呆。首先打动读者的,是这种眼神,而不是景物。然后随着他的眼神打量景物,才发现景物果然那么奇特。

其实,这时读者的眼神也已经发生变化,李白是专门来改造人们眼神的。历来真正的大诗人都是这样,说是影响人们的心灵,其实都从改造人们的感觉系统入手。先教会人们怎么看,怎么听,怎么发现,怎么联想,然后才有深层次的共鸣。当这种共鸣逝去之后,感觉系统却仍然存在。

这样一个李白,连人们的感觉系统也被他改造了,总会让大家感到亲切吧,其实却不。他拒绝人们对他的过于亲近,愿意在彼此之间保持一定程度的陌生。这也是他与一些写实主义诗人不同的地方。

李白给人的陌生感是整体性的。例如,他永远说不清楚自己的来处和去处,只让人相信,他一定来自谁也不知道的远处,一定会去谁也不知道的前方;他一定会看到谁也无法想象的景物,一定会产生了谁也无法想象的笔墨……

他也写过“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样可以让任何人产生亲切感的诗句,但紧接着就产生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既然如此思乡,为什么永远地不回家乡?他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拥有足够的自由,偶尔回乡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这位写下“中华第一思乡诗”的诗人执意要把自己放逐在异乡,甚至不让任何一个异乡真正亲切起来,稍有亲密就拔脚远行。原来,他的生命需要陌生,他的生命属于陌生。

为此,他如不系之舟,天天在追赶陌生,并在追赶中保持惊讶。但是,诗人毕竟与地理考察者不同,他又要把陌生融入身心,把他乡拥入怀抱。帮助他完成这种精神转化的第一要素,是酒。“人分千里外,兴在一杯中”,“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都道出了此间玄机。帮助他完成这种精神转化的第二要素,那就是诗了。

对于朋友,李白也是生中求熟、熟中求生的。作为一个永远的野行者,他当然很喜欢交朋友。在马背上见到迎面而来的路人,一眼看去好像说得上话,他已经握着马鞭拱手行礼了。如果谈得知心,又谈到了诗,那就成了兄弟,可以吃住不分家了。他与杜甫结交后甚至到了“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的地步,可见一斑。

然而,与杜甫相比,他算不上一个最专情、最深挚的朋友。刚刚道别,他又要急急地与奇异的山水相融,并在那些山水间频频地马背拱手,招呼新的好兄弟了。他老是想寻仙问道,很难把友情作为稳定的目标。他会要求新结识的朋友陪他一起去拜访一个隐居的道士。发现道士已经去世,便打听下一个值得拜访对象,倒也并不要求朋友继续陪他。于是,又一番充满诗意的告别,云水依依,帆影渺渺。

历来总有人对他与杜甫的友情议论纷纷,认为杜甫写过很多怀念他的诗,而他则写得很少。也有人为此作出解释,认为他的诗失散太多,其中一定包括着很多怀念杜甫的诗。这是一种善良的愿望,而且也有可能确实是如此。但是,应该看到,强求他们在友情上的平衡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毕竟是相当不同的两种人。虽然不同,却并不影响他们在友情领域的同等高贵。

这就像大鹏和鸿雁相遇,一时间巨翅翻舞,山川共仰。但在它们分别之后,鸿雁不断地为这次相遇高鸣低吟,而大鹏则已经悠游于南溟北海,无牵无碍。差异如此之大,但它们都是长空伟翼、九天骄影。

李白与杜甫相遇,是在公元七四四年。那一年,李白四十三岁,杜甫三十二岁,相差十一岁。

很多年前我曾对这个年龄产生疑惑,因为从小读唐诗时一直觉得杜甫比李白年长。李白英姿勃发,充满天真,无法想象他的年老;而杜甫则温良醇厚,恂恂然一长者也,怎么可能是颠倒的年龄?由此可见,艺术风格所投射的生命基调,会在读者心目中兑换成不同的年龄形象。这种年龄形象,与实际年龄常常有重大差别。

事实上,李白不仅在实际年龄上比杜甫大十一岁,而且在诗坛辈分上整整先于杜甫一个时代。那就是,他们将分别代表安史之乱前后两个截然不同的唐朝。李白的佳作,在安史之乱以前大多已经写出,而杜甫的佳作,则主要产生于安史之乱之后。

这种隔着明显界碑的不同时间身份,使他们两人见面时有一种异样感。李白当时已名满天下,而杜甫还只是崭露头角。杜甫早就熟读过李白的很多名诗,此时一见真人,崇敬之情无以言表。一个取得巨大社会声誉的人往往会有一种别人无法模仿的轻松和洒脱,这种风范落在李白身上更是让他加倍地神采飞扬。眼前的杜甫恰恰是最能感受这种神采的,因此他一时全然着迷,被李白的诗化人格所裹卷。

李白见到杜甫也是眼睛一亮。他历来不太懂得识人,经常上当受骗,但那是在官场和市井。如果要他来识别一个诗人,他却很难看错。即便完全不认识,只要吟诵几首,交谈几句,便能立即作出判断。杜甫让他惊叹,因此很快成为好友。他当然不能预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将与他一起成为执掌华夏文明诗歌王国数千年的最高君主而无人能够觊觎;但他已感受到,无法阻挡的天才之风正扑面而来。

他们喝了几通酒就骑上了马,决定一起去打猎。

他们的出发地也就是他们的见面地,在今天河南省开封市东南部,旧地名叫陈留。到哪儿去打猎呢?向东,再向东,经过现在的杞县、睢县、宁陵、到达商丘,从商丘往北,直到今天的山东地界,当时有一个大泽湿地,这便是我们的两位稀世大诗人纵马打猎的地方。

当时与他们一起打猎的,还有一位著名诗人高适。高适比李白小三岁,属于同辈。这位能够写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这种慷慨佳句的诗人,当时正在这一带“混迹渔樵”,“狂歌草泽”。也就是说,他空怀壮志在社会最底层艰难谋生,无聊晃悠。我不知道他当时熟悉杜甫的程度,但一听到李白前来,一定兴奋万分。这是他的土地,沟沟壑壑都了然于心,由他来陪猎,再合适不过。

挤在他们三人身边的,还有一个年轻诗人,不太有名,叫贾至,比杜甫还小六岁,当时才二十六岁。年龄虽小,他倒是当地真正的主人,因为他在这片大泽湿地北边今天山东单县的地方当着县尉,张罗起来比较方便。为了他的这次张罗,我还特地读了他的诗集。写得还算可以,却缺少一股气,尤其和那天在他身旁的大诗人一比,就显得更平庸了。贾至还带了一些当地人来凑热闹,其中也有几个能写写诗。

于是,一支马队形成了。在我的想象中,走在最前面的是高适,他带路;接着是李白,他是马队的主角,由贾至陪着;稍稍靠后的是杜甫,他又经常跨前两步

跪求 余秋雨的《中国文脉》的读后感

来自网上,仅供参考:

《中国文脉》读后感

读完了余秋雨先生的《中国文脉》,425页。期间的感受很难用我笨拙的文字去表达,最深刻的感觉该是:酣畅淋漓,荡气回肠,温暖熨贴。一个字,爽!

借《中国文脉》,余秋雨先生完整地梳理了中国文学的发展脉络,学浅如我,捧起来也是“津津有味,一睹为快”,让我摆脱了对教科书的“后怕”,而是自觉自然亲近了中国历史,亲近了中国文学的发展脉络。在品读“中国文脉”的过程滑棚中,似乎能从余秋雨先生的文字中听到中国古人的呼吸,感受到他们身上的体温。

网上评述《中国文脉》是“最好看的中国文学简史”,我想这个评论一点都不为过。

转摘开信肆则篇,就当温故和回味:

中国文脉,是指中国文学几千年发展中最高等级的生命潜流和审美潜流。

这种潜流,在近处很难发现,只有从远处看去,才能领略大概,就像那一条倔犟的山脊所连成的天际线。

正是这条天际线,使我们知道那个天地之大,以及那个天地之限,并领略了一种注定要长久包围我们生命的文化仪式。

因为太重要,又处于隐潜状态,就特别容易产生误会。因此,我们必须开宗明义,指出那些最常见的理论岔道,不让它们来干扰文脉的潜流——

一、这股潜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官方主流;

二、这股潜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是民间主流;

三、这股潜流,属于文学,并不从属于哲学学派;

四、这股潜流,虽然重要,但体量不大;

五、这股潜流,并不一以贯之,而是时断时续,断多续少;

六、这股潜流,对周围的其他文学现象有吸附力,更有排斥力。

寻得这股潜流,是做减法的结果。我一向主张,研究文化和文学,先做加法,后做减法。减法更为重要,也更为艰难。

减而见筋,减而显神,减而得脉。

减法难做,首先是因为人们千百年来一直处于文化匮乏状态,见字而敬,见文而信,见书而畏,不存在敢于大胆取舍的心理高度;其次,即使有了心理高度,也缺少品鉴高度,与多数轰传一时的文化现象相比,“得脉”者没有那么多知音。

大胆取舍,需要锐利斧钺。但是,手握这种斧钺的人,总是在开山辟路。那些只会坐在凉棚下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人,大多不懂斧钺。开山辟路的人没有时间参与评论,由此造成了等级的倒错、文脉的失落。

等级,是文脉的生命。

人世间,仕途的等级由官阶来定,财富的等级由金额来定,医生的等级由疗效来定,明星的等级由传播来定,而文学的等级则完全不同。文学的等级,与官阶、财富、疗效、传播等因素完全无关,只由一种没有明显标志的东西来定,这个东西叫品位。

其他行业也讲品位,但那只是附加,而不像文学,是唯一。

总之,品位决定等级,等级构成文脉。但是,这中间的所有流程,都没有清晰路标。这一来,事情就麻烦了。

环顾四周,现在越来越多的“成功者”都想以文炫己,甚至以文训世,结果让人担忧。有些“儒商”为了营造“企业文化”,强制职工背诵古代那些文化等级很低的发蒙文言;有些电视人永远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早就应该退出公共记忆的文化残屑;有些当代“名士”更是染上了古代的“嗜痂之癖”,如鲁迅所言,把远年的红肿溃烂,赞之为“艳若桃花”。

颇让人不安的,是目前电视上某些文物鉴定和拍卖节目,只要牵涉到明清和近代书画,就对作者的文化地位无限拔高。初一听,溢美古人,无可厚非,但是这种事情不断重复也就颠覆了文化的基本等级。就像一座十层高塔,本来轮廓清晰,突然底下几层要自成天台,那么上面的几层只能坍塌。试想,如果唐伯虎、乾隆都成了“中国古代一流诗人”,那么,我们只能悄悄把整部《全唐诗》付之一炬了。书法也是一样,一个惊人的天价投向一份中等水准的笔墨,就像一堆黄金把中国书法史的天平压垮了。

面对这种情况我曾深深一叹:“文脉既隐,小丘称峰;健翅已远,残羽充鹏。”

照理,文物专家不懂文脉,亿万富翁不懂文化,十分正常。但现在,现代传媒的渗透力度,拍卖资金的强烈误导,使很多人难以抵拒地接受了这种空前的“文化改写”,结果实在有点恐怖。

有人说,对文学,应让人们自由取用,不要划分高低。这是典型的“文学民粹主义”,似是而非。就个人而言,不经过基本教育,何能自由取用?鼠目寸光、井蛙观天,恰恰违背了“自由”的本义;就整体而言,如果在精神文化上也不分高低,那就会失去民族的大道、人类的尊严,一切都将在众声喧哗中不可收拾。

如果不分高低,只让每个时间和空间的民众自由取用、集体“海选”,那么,中国文学,能选得到那位流浪草泽、即将投水的屈原吗?能选得到那位受过酷刑、耻而握笔的司马迁雹滑吗?能选得到那位僻居荒村、艰苦躬耕的陶渊明吗?他们后来为民众知道,并非民众自己的行为。而且,知道了,也并不能体会他们的内涵。因此我敢断言,任何民粹主义的自由海选,即便再有人数、再有资金,也与优秀文学基本无关。

这不是文学的悲哀,而是文学的高贵。

我主张,在目前必然寂寞的文化良知领域,应该重启文脉之思,重开严选之风,重立古今坐标,重建普世范本。为此,应努力拨去浮华热闹,远离滔滔口水,进入深度探讨。选择自可不同,目标却是同归,那就是清理地基,搬开芜杂,集得高墙巨砖,寻获大柱石础,让出疏朗空间,洗净众人耳目,呼唤亘古伟步,期待天才再临。由此,中华文化的复兴,才有可能。

在阅读的过程中,我有一个很直接的想法:如果哪天我真的客居异国他乡的话,我一定会把余秋雨先生的一系列书和作品带上飞机,因为他会让我明白我原本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里曾经住着什么样的人,发生过什么样的事。而我身上,一定有某些部分与他们息息相关。

唐诗几男子好句

1)鸟鸣涧---(唐)王维,字摩诘,号摩诘居士,有“诗佛”之称。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2)相思---(唐)王维,字摩诘,号摩诘居士,有“诗佛”之称。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3)咏柳---(唐)贺知章,字季真,自号“四明狂客”。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4)大林闹雹寺桃花---(唐)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有“诗魔”和“诗王”之称。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5)赋得古原草送别---(唐)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与元稹世称元白。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皮宏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6)钱塘湖春行---(唐)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与元稹世称元白。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7)题都城南庄---(唐)崔护,字殷功。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8)江南春绝句---(唐)杜牧,字牧之,号樊川居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9)春夜喜雨---(唐)杜甫,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与李白合称“李杜”。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10)游园不值---(宋)叶绍翁,字嗣宗,号靖逸。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11)春晓---(唐)孟浩然,名浩,字浩然,号孟山。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12)惠崇春江晓景---(北宋)苏轼,字子瞻,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谥号“文忠”。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液握帆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13)泊船瓜洲---(北宋)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世称王文公。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14)春日---(宋)朱熹字元晦,号晦庵,晚称晦翁,世称朱文公。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15)村居---(清)高鼎,字象一,字拙吾。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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